如果李耳是孔儒学业上的导师,那么秦寿便是孔儒的传道之师。
随着秦寿详细的给孔儒讲解苟道,孔儒的体会便越多。
直到秦寿最后问了一句“子儒啊,你明白了吗?”
孔儒方才满心欢喜的道:“静若寒蝉,藏于九地之下。动若雷霆,势如霹雳。
不出手则矣,一出手则一击即胜。
孔儒,受教了!”
孔儒是一个十分耿直的人,他绝不屑于阿谀奉常
此时他的表现越是谦卑,也就代表着他对于“苟道”的领悟越深。
秦寿的心底颇为满意,点零头之后道:“子儒能够有所领悟,这是寡人与秦国之福。”
最后二人又寒暄了几句,秦寿这才让孔儒离开。
因为孔儒殴打过毕公的缘故,所以秦寿短时间内不准备让他在诸侯之前露面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故而第二日商周斗将,秦寿并没有带着孔儒前去城头。
他的身边只带了贴身护卫的黑夫,方才上了城头,便老老实实的躲在一角不吱声。
不久之后,一排排战车径直从远方的地平线上涌来,面容苍老的商王孤身来到了最前沿。
他挺直了自己佝偻的身体,高声向着城头之上的周子喊话道:“悖逆子孙,姬氏老儿,可敢出言搭话?”
关于大周曾经是大商臣子这件事,商王一脉从来没有忘记。
故而每一次见面的时候,商王都会用“悖逆”二字来羞辱周子,向世人强调大商才是下正统。
周子却是轻轻的咳了咳,清理好嗓子之后同样朗声讥笑道:“二十年前,商王败于孤王之手,当时可不是如此称呼孤王的。”
“你,老贼——”
商王顿时一噎,脑海中浮现出了二十年前那一战的屈辱。
彼时大周与大商交战,子仗着精兵强将,直接打到了朝歌城下。
当时朝歌城中的粮草囤积并不多,最多只能够坚守半年的时间。
就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,周子却是主动提出,只要商国求和,认周为宗主之国,那么周子马上就可以退兵。
但如果商王不和,城破之后,必将血洗朝歌。
商王无奈,为了国民百姓,只能够答应了周子的要求,主动向周子求和。
那是他第一次与周子见面,当时对周子的称呼是“上国宗主”。
周子果然如同他承诺的那般退兵,这让商王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就在周子退兵之后不久,他便收到了来自西方的消息。
原来是犬戎联合绵诸群戎出兵偷袭周国,已经打到了周国镐京城下。
如果自己能够再坚持一两个月的时间,周王朝必定覆灭。
这件事情让商王悔恨了二十年的时间,也加深了商王对周子的怨恨。
故而方才一见面,商王便迫不及待的对周子发动了口舌之争。
然而很遗憾,二十年前的周子能够压着商王打,二十年后,双方都老聊时候,商王依旧不是周子的对手。
然而今时不同往日,商王自己或许不如周子,但是他活着的儿子却要比周子多一些。
眼看着商王吃瘪,六王子率先反应过来,当即挺身而出,驾车来到两军阵前,一指手中长戈,朗声向着城头之上的周子喊话道:“无耻老贼,休作口舌之争,可敢出城一战?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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